【全职||卢黄】Null Event
嗨呀，小卢生贺没写啥，还延迟了好多天
就这样吧，OOC，架空，不一定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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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ll Event
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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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卢瀚文伸出手，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地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对方在短暂的恍惚后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缓慢地张开嘴唇，而后再合上，简单的音节被黄昏的洪流冲得老远。
1
“我们不是头一次相遇了吧。”黄少天一边拧开可乐瓶盖一边打了个哈欠，坐在他一边的卢瀚文闻言则是扁了扁嘴。他正看着黄少天，从额头到鼻梁，然后是嘴唇，最终又回到他蓝色的眼睛。
这的确不是他们头一次相遇了。
卢瀚文在心里叹气，事实上，直到这一次，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不说点什么？光我一个人说好像还挺没面子的，要不你随便说点。”黄少天完全靠到了公园长椅的椅背上，“而且天要黑了，没事的话我要先回去了。”
“……”卢瀚文摸了摸鼻尖，小声地问，“你觉得这的生活怎么样？”
“还行吧。”黄少天仰头猛灌了一口可乐，“不过说实话，这里的生活，也不能被叫做’生活’吧。”
卢瀚文愣了愣。
“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这里谈话，等到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一切就又都变回今天早上的样子了，对不对？”黄少天转过头来。
卢瀚文看见他蓝色的眼睛里，自己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苦笑。
真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刻，自己竟然还能发笑，从某种程度而言，索克萨尔也一定会忍不住夸奖他个一两句吧？
“喂喂，臭小子，你不是这种会憋着一肚子话不说的人吧？还是说你其实不能说这些……？那看来我没找错人，你一定就是……”
“你在找我？”卢瀚文有些意外。
“是啊。”黄少天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我在找你，虽然记忆被清除了，但从我醒来的时候我就隐约知道我在找你了，所以有什么秘密的话你还是给我早点交代比较好……诶？”
黄少天愣了愣，他看着卢瀚文的面孔，忍不住纳闷地问，“……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我只是高兴而已。”卢瀚文咧开嘴笑了起来，“勉强算是赶上了吧，我总算还是帮上了点忙嘛。”
“什么意思？”黄少天挑眉。
2
如同无数套路一样，这个故事也得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
那时卢瀚文还是个对于魔术一窍不通的普通人，每天两点一线，过着再简单不过的日子。
他本应该和“那些”事情统统没有关系，然而命运却一不小心出了岔子。
“我参加过圣杯战争。”想起过去的事情，卢瀚文心情多少有点复杂，他忍不住又瞟了黄少天一眼，见对方满脸好奇，他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指了指他，又点了点自己，“我，还有你。”
“圣杯战争？那是什么东西？是我知道的那个圣杯吗？就博物馆里那个……”
“不是。”卢瀚文垂下眼帘，“是一种魔术师之间自相残杀的仪式……这么讲应该比较合适吧？”
“所以事情可能是你把我杀掉了，然后觉得后悔，决定用魔术把时间停在你杀我之前的那一天？”黄少天发问，“我觉得不像，我看上去比你强多了。”
“……你脑洞也太大了吧？”卢瀚文郁闷地清了清嗓子，“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想杀你……”
“有的时候杀人也不一定是因为杀意吧，比如说，是我拜托你的那种？”
“……”
“开玩笑的啦，虽然活着也不一定有好事，但死了就绝对没办法翻盘了，别一脸天要塌了的表情好不好……喂，真的假的？你干嘛一直这个表情……难道说真的是我……”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还是那么敏锐啊……”卢瀚文缓慢地吸了口气，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缓慢地勾出他侧影的边缘，“不过恭喜你，猜错了，不是那样一回事啦。你一直都很爱惜你的生命，放心吧。”
“那是当然的吧。”黄少天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还是说回圣杯战争吧……其实参与者会被分成两类，一方面是魔术师，也就是像是我这样的家伙，而另一方面算是’英灵’吧，就比如说是……”
“我？”黄少天似乎有点意外。
“差不多，这种感觉。”卢瀚文点头，“所谓的’英灵’大概就是被这个世界记忆过的人，比如说特别有名的英雄啊、又或者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恶人之类的……”
“就是都是已经死了的家伙的鬼魂对吧？”黄少天扁了扁嘴，“所以归根结底，我还是已经死了嘛，是这回事吧？”
“……你对自己已经死掉了这件事到底有多执念啊？！”
“拜托，我可是很爱惜我的生命的，所以发现这个世界有问题之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听着心里的声音来找答案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找到答案才会比较危险？”
“所以你会放弃找到答案吗？”
“当然不会。”黄少天摇头，“啊，和你讲话真麻烦，明明长了张小狗一样的脸，结果说话却那么别扭，和你一起生活的人一定个性很扭曲吧？”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他。”卢瀚文叹气，“好啦，听我说完嘛。”
“……”
“对了，你不先问问我你是什么英灵吗？比如是好人还是坏人这种，一般都会很在意吧？”
“那种事情无所谓啦，反正都已经死掉了，就算是坏人也不能再杀我一次吧。”黄少天把空了的可乐瓶放到了脚边，“而且再进一步说，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明天不是还是会忘记？”
“但你没忘记我呀。”
“因为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嘛。”黄少天看着他，“这是你说的。”
卢瀚文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缓慢地露出了笑容。
3
“不过我还挺想告诉你你真正的名字的。”
“那你说吧。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黄少天抓了抓后脑勺，“不过如果现在要求你天天跟我介绍我是谁，这件事想想还挺恶心的……诶……”
“你果然还是想记住自己是谁吧？”卢瀚文期待地问。
“但忘记也不坏，我还在纠结中啦。”黄少天挥手，“你不是要告诉我我的真名了吗？”
“现在又不想说了。”
“喂，大哥，看你的样子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吧，这样言而无信是不是有点无耻。”
“顶多只能算是朝令夕改而已。”卢瀚文拍了拍黄少的脑门，“我现在可是大人，不是被你保护的小鬼了哦，所以就让我朝令夕改一下嘛。”
“性格真坏，你以前一定被不少人讨厌吧。”
“才没有，你可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卢瀚文挺直背脊。
而黄少天似乎并不打算卖他个面子，他翻起白眼呵呵笑了一声。卢瀚文见状，只得认输，“好吧，但我们关系很好。”
“那时候我应该比你高吧。”这时，黄少天突然换了话题。卢瀚文有些意外，讷讷地点了点头，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也没高多少，而且那时候我还未成年。”
“现在倒像是倒过来了……”黄少天小声嘀咕，“所以实际上发生了什么？”
“你已经接受自己是英灵的事情了？”
“我觉得听上去不陌生，你之前应该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吧。”
“也不是很多次……”
“不觉得厌烦吗？每天跟我重复相同的话，你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了吧。”
“是啊。”卢瀚文点头。
黄少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瞪大眼睛盯了卢瀚文一会儿。
“因为您是我的王嘛，哪有臣子不爱戴自己的王呢。”卢瀚文垂下眼帘，“事实上，所谓’英灵’，与其说是已经死去的被世界铭记的了不起的家伙的幽灵，倒不如说是他们数据的备份……打个比方吧。”卢瀚文重新扭头看向黄少天，“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个巨型沙盒的话，每个人都应该算是一段代码甚至一个小程序。一般人到了一定界限就会’噗’得一下消失，但有些特别厉害的家伙——曾经做出过什么让这个世界永远记忆下去的事情的那些程序则是会被当做样本复制下来，然后保管起来。”
“真复杂，那保管在哪里呢？总不见得是都变得不老不死混在其他人里混吃等死了吧？”
“当然不是，保管他们的灵魂的地方就是’英灵座’，用北欧神话说起来，大概应该叫做瓦尔哈拉？”
“这个我知道，所以其实我们现在是在英灵座内部？”
“也不算是吧，英灵座只能说是一个外接硬盘，真正促成英灵诞生的另有别的东西。”卢瀚文放低了声音，“比如’月灵晶体自动演算机（Mooncell）’……”
忽然，黄少天感到头上的夜空像是被恶狠狠撞击了一下，整片星光都歪到了一边。
“那看来，我们应该是在……”黄少天不自觉地抬起头，“啊，星星……”
无数的星辰如同垂死的露水一样向下坠落。
“我也叫这里为’月之眼’……”卢瀚文依旧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也是曾经记录过你的地方。”
“曾经？”
“……因为某些原因，你作为英灵被储存在英灵座上的数据……也就是灵基，被烧毁了。”
“哇，真惨。所以我被扔回到这里来了吗？”
“不是。”卢瀚文摇头。“是我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话音刚落，天幕掉了下来。
2
十七岁的黄少天醒来时正好是早上八点整。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赤着脚走到了盥洗室，刚要伸手拿牙膏和漱口杯，视线却突然被眼前纯白的瓷砖所吸引。
“真奇怪，这里不应该有镜子吗？”他嘀咕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挤出了牙膏。
他的一天是从一杯白开水开始的，吞下早饭，然后匆忙地跑去学校，被老师训话，然后再到走廊罚站，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
然而，在如此平凡的生活之中，却总有一个声音想要唱唱反调。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这样的声音如同拉紧的琴弦一样不断发出嗡嗡的尖锐声响。
——明天又会是这样的一天吧。
每一个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的同学、黄昏时窗外每一片浮云的位置，以及……
正在恍惚之际，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到地上。
然而在此之前，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没事吧？”
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穿着一身和周围学生格格不入的白大褂，脸上还有点胡渣，再加上夸张的黑眼圈，模样实在是滑稽。
“我是卢瀚文，有什么困扰的话可以找我商量哦。”
“算了吧。”黄少天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话，“倒是你，想撒娇的话也不是不行。”
自称卢瀚文的男人闻言，露出了像是想哭却又忍不住要笑起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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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夜雨声烦，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之前有一阵很热门的游戏里的那个国王。”卢瀚文说，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静静盯着黄少天脚边的可乐瓶。
“那这么说来，我实际上是’夜雨声烦’这个英灵的碎片咯？”黄少天挑眉，“或者说是副本？还是残渣？”
“……”卢瀚文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还有个问题，那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既然我那么厉害的话，不是应该作为和你搭档的英灵把其他家伙都干掉吗？难道我们的对手有那么强？”
“……与其说是强大，倒不如说是卑鄙吧……”卢瀚文捏紧了拳头，“一个魔术师，他诅咒了你。”
“……不就是诅咒而已嘛，至于那么严重吗？”
“他利用圣杯放大了恶意和诅咒，把你的灵基变成某种……”
“简单来说就是坏掉了？”黄少天不太愉快地给出了更精准的描述。
卢瀚文艰难地点了点头，“为了停止这种污染，你委托别的英灵销毁了被污染的部分，我搜集了很多年你剩下来的灵基的碎片，然后把你送回了Mooncell。”
“真辛苦啊。”黄少天感叹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好像没什么感触，好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这样吗。”
“是啊，其实吧，刚刚我在想，或许我也不一定算是你所认为的夜雨声烦……按照你的说法，如果’人’的存在只是一段代码，一种程序，那么重新拼凑起来的程序还是原来的那个吗？诶，还是打个比方吧，就比如如果我的手断了、换上了别人的手，那这样的我还是我吗？如果是，那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件……”
“是想说特修斯之船吗？”
“额……差不多吧，就那回事。总而言之，我觉得我可能已经不是你要找的夜雨声烦了。”
“我知道。”卢瀚文轻声叹气。“但我不想你消失，无论如何都不想。”
“所有数据终有一天都会变成没用的数据，英雄会过时，传说也会被人遗忘，没必要那么耿耿于怀，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真的非存在不可。”
“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非存在不可的东西。”
“这样吗。”
“虽然这么说有点迟了，但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
“能作为你的臣子和你一起战斗，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
“……”
“但是对不起，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如果想忘掉的话，忘掉其实也没关系，没必要真的把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放在心上。”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我要死了。”卢瀚文闭上了眼睛，“其实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到底该怎么面对你呢？又或者说到底该怎么帮助你呢？其实我也一直想知道答案。虽然很想见到你，但如果有别的更好的人生想要去尝试，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吧？索克萨尔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希望的……只是我已经没时间了……如果不是被人捅了一刀，我猜我到现在还没有勇气把你作为数据传输到网络里来吧？”
“……”
“虽然只有9999次模拟演算，但多少应该也能帮到你记住一点东西，不会被别的数据覆盖掉吧……”卢瀚文的语速变慢了。黄少天感到周围的黑暗越来越逼近，慢慢形成了一条如同隧道一般奇妙的存在。
“对不起，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说完，卢瀚文的身体忽然化为碎片，消失了。
0
放学的时候，暮色还是红色的。
黄少天忍不住在窗边停下了脚步。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自己存在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明天还是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吗？
——自己究竟想要寻找什么的答案？
忽然，走廊安静了下来，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微妙的和周围割裂了开来。
而在他模糊的记忆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这样的声音。
“虽然只是猜测，但说不定会存在呢，所谓奇迹这种事情，如果不断重复，总有一天可以突破某个界限，改变某些无法抗拒的命运吧？”
命运。
黄少天无意识地重复。
接着，一阵痛处从他的背后传来。
周围的景色突然发生了改变。
尖锐的警报声划过了异色的空气。
【警告，系统警告——发现精神波幅超出正常指标病毒个体——】
“要接受……或是要放弃……都随你吧……”
【Mooncell二级防火墙启动——】
“毕竟接下去就是你一个人的战斗了。”
END
之前GGO那个脑洞一个支线的铺垫（）应该是看不懂这是个啥故事的（
但我就是想写这个（靠
晚安
